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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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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親力親為

許多事情, 稀裏糊塗的也就過去了。

真要親眼目睹,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反而會滋生恐懼。

曲凝兮在第一回的時候無意間瞧見大蛇, 生生嚇暈了過去。

其中有緊張的緣由, 還有當時她提線木偶似的累了一天,才氣力不支, 丟魂失魄。

這一次, 曲凝兮當然不會那麽沒出息。

左右就那點事兒, 有什麽好怕的。她是這樣想的, 心底隱隱較著一股勁兒。

許是想證明自己,所以並未阻止陸訓庭的行為。

這人總喜歡逼迫她,正視自身的欲ii望, 不讓龜縮在殼子裏的做個小蝸牛。

曲凝兮如他所願, 用霧蒙蒙的雙眼,把鏡面裏的過程瞧個一清二楚。

然後她就哭了, 整個人燃燒起來, 徹底融化在陸訓庭的懷裏。

她發誓, 這般畫面, 哪怕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也見不得的!

陸訓庭垂眸,臂彎裏的小姑娘雙眸緊閉, 眼睫顫個不停, 全然是一副不願面對的模樣。

膽小, 又慫又嬌。

他輕嘆一聲,抱著人一步步走到桌子旁。

把她往光滑冰涼的桌面一放,稍稍緩解一絲她的灼燒之感。

“晚瑜還在嫌棄我麽?”陸訓庭覆在她身後, 恍若鴛鴦交頸,在她耳畔低語:“害怕我?”

曲凝兮幾乎趴在桌面上, 輕喘著,答不上來。

他的嗓音低沈:“你就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我沒有……”曲凝兮回想起,他們有過的幾次,一開始他是衣袍遮掩不讓她看見,後來不遮了,她也下意識不去看。

莫不是這個舉動傷害到了他?

若是換成她自己,被枕邊人嫌棄某個部位醜陋,不願面對,想來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曲凝兮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覺得它不好……”

“你不必拿話哄我,”陸訓庭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抗拒。”

“我、我抗拒的不是它……”嚴格來說,不止是它,還有鏡子裏被撞擊瘋狂晃動的……

白到晃目,每一個跳躍的弧線都叫人無法直視。

曲凝兮支支吾吾,耳根紅得仿佛要滴血,著實很難開口。

她多少有被自己嚇到,心臟都快跟著蹦出來了,與軟彈的雪球同一頻率。

“我不信。”陸訓庭的薄唇順著她的香肩膩理,蜿蜒至那玉白的脊背。

他印下幾個吻,忽然抽身撤離,把桌面上的曲凝兮轉了個面,讓她正對著自己。

“晚瑜,看著我,不要移開你的雙眼。”

他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如此說道。

曲凝兮坐在桌上,兩只細白的胳膊在後頭撐著,微微打顫。

這個角度,實在太過清晰,陸訓庭寬肩窄腰,那黑黢黢的幽深眼眸,分明要把她吞吃入腹了,語氣卻還在裝可憐。

“不許嫌棄我。”

他抱著她的腿,在內側抿出一枚彰顯領地的紅印子。

曲凝兮淚汪汪的,眼睜睜看那大蛇昂首張揚,虎視眈眈地逼近自己。

她居然還有閑心覺得他可憐?

又有誰來可憐可憐她呢?

********

這一晚,曲凝兮沒睡好。

她直接錯過了晚飯,被抱回寢殿歇息,一覺睡到天亮,其中大半段被噩夢糾纏。

迷迷糊糊醒來,屋外漆黑一片,她窩在陸訓庭的懷裏,顯然還不到早朝的時辰。

寢殿內留了一盞燈,透過紗帳,朦朦朧朧。

曲凝兮擡頭去看陸訓庭,極少能目睹他睡著的模樣。

通常是她先他一步睡下,而隔日醒來,他早已經走了。

這人睡眠時間很短,許是因為習武,每天都神采煥發,習慣性早起,下朝回來還能練劍,再處理奏折。

曲凝兮望著陸訓庭的睡顏,高鼻深目,恬淡平和,就連眼瞼下方的淚痣都仿佛透著乖巧。

毫無設防地躺在她身邊。

瞧著真是個俊美的端方君子。

曲凝兮看著看著,偷偷一撇嘴,皆是假象。

人們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該以貌取人,但還是很多人會被昳麗皮囊給唬住。

她大抵就是這一類,總是會上當。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嫌棄他,可真是累了一整個下午外加半個夜晚。

就連夢裏,都是那青ii筋ii凸ii顯的棍棒在不知饜足的逞威風。

盡根沒入,不知疲倦搗出了白沫,她的眼睛和腦子都不清白了,想忘記都難……

若能一朝失憶那就好了……

曲凝兮太累了,睡過一覺起來,還渾身乏力,並且肚餓。

她一時間睡不著了,眨巴著眼睛發楞,不料剛動一動,就驚醒了身邊人。

陸訓庭半夢半醒,還沒睜開眼,大掌自顧自游移了過來,輕輕按壓她的後腰,緩解她的酸疼。

他倒是熟練得很。

只是曲凝兮被他這麽一按,就忍不住哼哼。

“還難受麽?”陸訓庭嗓音微啞,緩緩撐開雙目,低頭看她。

曲凝兮當然難受,前所未有的,她甚至都沒算清楚,是被做了四次或者五次。

從午後到入夜,期間她只喝了半碗甜湯,粒米未進。

“下回不讓你坐在桌子上了,受力點都在尾椎。”陸訓庭狀若道歉,手上以適中的力道繼續,一邊道:“朕給你找個擅長推拿的嬤嬤。”

“這……”曲凝兮想叫他以後克制點,可轉念一想,他難得休息放松。

而且怕自己應付不了他就馬上去納妃……

張了張口,最終問出了心中積攢已久的疑惑:“其他夫妻……他們是如何的?”

按理說,周公之禮,人之倫常,這世間夫妻皆是如此。

可是,總不見得要被它耽誤諸多功夫與精力?

在曲凝兮看來,大家都跟沒事人一樣,不露端倪,唯獨她感覺很吃力,隔日若是早起,必然會被旁人瞧出破綻。

身邊伺候的侍女也就罷了,若遇著要緊事,叫人發現了去,她這張臉往哪擱?

曲凝兮還挺愛惜臉面,陸訓庭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估計她能直接問出這些話,是在心中盤桓已久的結果。

“看來是朕天賦異稟,辛苦皇後了。”他輕笑出聲,眉眼彎彎。

“果然!”問題不在她身上,而是因為他……

曲凝兮微微鼓著臉頰,沒說話。

陸訓庭在細細望著她,“你似乎有話要說,為何不說?”

“……我還能說什麽?”難不成要說自己會多加努力配合?她才不說。

“那便讓我來猜一猜,”他翹起唇角:“晚瑜想勸告,卻又不肯如實開口,是擔心我去找旁人麽?”

因為諸多顧忌,她選擇了沈默。

她已經不是第一回通過旁人夫妻做對比,有此舉動,一半是因為好奇,另一半……是源於不安。

陸訓庭一手托起她的小臉蛋:“你在憂慮納妃之事?”

一針見血。

曲凝兮楞楞的擡頭,與他四目相對。

他輕嘆一聲,在她的粉腮旁落下一吻,輕飄飄的:“你若不舒服不樂意,可以拒絕,不論我是什麽身份。”

做什麽要全盤接受呢,莫不是在他面前還要學著隱忍?

曲凝兮一時沒說話,陸訓庭又道:“我不會去找別人,你若不嫌棄,手腳都能幫我。在擁有你之前,不紓解也不會有多大後果,那些忍不住的人,都是借口罷了。”

“你……你是什麽意思?”曲凝兮聽懂了,只是難以置信。

他淡聲告訴她:“我在提醒你,有拒絕我的權利。”

“可我是皇後,是你的妻子……”

“晚瑜,”陸訓庭眉梢微揚,打斷了她,“雖說我很想欺負你,但看你這樣傻乎乎的,也不好……夫妻確實該滿足彼此,但從來都不是義務,你不樂意,隨時可以停止。”

曲凝兮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葡萄眼瞅著他,仿佛兩人第一天認識。

這還是昔日那個可惡的太子殿下麽?他這人蔫壞,莫非在打什麽新的壞主意?

“那你以後都聽我的?”

她撐著手爬起來,難掩期待。

曲凝兮想著,他金口玉言一開,她馬上給他定規矩,一次只準做一回。

“那可不一定,一些虛假的拒絕我不會聽,我會繼續。”陸訓庭笑了笑,視線沿著她的頸畔緩緩下移。

夏日炎熱,被窩裏曲凝兮的小衣都被剝離了。

這會兒飽滿欲滴的水蜜桃正散發著果香,誘人采擷。

她一驚,連忙趴了回去,皺眉問道:“何為‘虛假的拒絕?’”

陸訓庭伸手,輕捏她的臉頰:“我自有判定,比如說,你越不讓我碰的地方……”

“……”曲凝兮一聽就知道自己受騙了,還說什麽她可以拒絕,可以說不,判定標準都在他那裏。

她皺皺鼻子躺平了,道:“時辰尚早,陛下繼續睡吧。”

至於他說不會去找別人,暫時她是信了。

一來二人成婚不足半載,正是情濃之時;二來大澤國基未穩,政務繁忙,且陸訓庭這人並不是那等沈溺女色之輩。

那麽多美人在他身旁縈繞,唾手可得,但是他不曾伸手。

以後會如何,曲凝兮也說不準,不願意想得太遠。

暫時就讓她做一個省心省力獨寵一身的皇後娘娘吧。

曲凝兮不想打擾陸訓庭休息,所以沒有起身,誰知他先起來搖了鈴。

寢殿外守夜的艾蘭輕手輕腳進來,“陛下?”

陸訓庭吩咐掌燈,幾盞錯金雙龍燭臺被一一點燃,明亮內室。

他沒讓艾蘭近前伺候,只道:“打水進來,準備早膳。”

曲凝兮還在帳內,攏著薄被,“還早呢,陛下不睡了?”

“你沒吃晚飯,該是餓了。”陸訓庭道:“也沒早多少。”

曲凝兮是感覺餓了,不過她打算忍著等他起來早朝時一塊吃。

但現在他都已經起身了,再說這個也沒用。

醒了神再睡不容易,睡著片刻喚醒更難受。

她索性也爬出來更衣,不過,還沒下床,就被制止了。

陸訓庭從櫃子裏取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托在手中,坐在床沿外側,道:“我給你瞧瞧有無傷口。”

按理來說不會,因為她每回容納艱難,他做足了功夫,就怕見血。

不過,細嫩之處估計經不起長時間的磨損。

曲凝兮一怔:“什麽?”

她很快意識到了他的意圖,因為那大掌搭在她的腿上,還要用夜明珠照明!

“白天都看過了,現在怕什麽?”陸訓庭放軟了語氣:“除了我,沒有旁人。”

艾蘭都出去了。

曲凝兮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被考驗著心跳,腳趾頭都要蜷縮起來了。

便聽他繼續道:“之前你睡著,也是我替你抹藥。”

“……你別說了。”她徹底趴回被窩裏,恨不能把自個兒埋藏底下。

她當然知道,哪怕沒有意識,但是映楚會轉告她主子有多體貼。

可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他還要親力親為麽?

陸訓庭欺身上前,把她困在懷中,半斂著眼睫輕輕道:“或許皇後發現了,朕有些掌控欲在身上,乖乖的好麽?嗯?”

他一揚手,丟了個枕頭給她,“特許一次,讓你把臉捂著。”

曲凝兮突然好奇,她要是在這時候行使拒絕的權利,會惹他不悅麽?

但思索過後,還是把枕頭接了過來,把整張臉蒙住,全然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木頭人很努力的控制了呼吸,由著這人檢查抹藥。

她不知道夜明珠映照下的陸訓庭是什麽模樣,估計他不論任何舉止,都是慢條斯理賞心悅目的吧。

“沒有血絲,用過早膳再睡一覺就好了。”

陸訓庭起身去凈手,曲凝兮才把枕頭拿開,偷偷呼吸喘氣。

冷不防他回過身來,手裏的白巾一點一點擦拭指尖的水珠,笑道:“何時小晚瑜能這般不忌諱地伺候我呢?”

曲凝兮抿著小嘴,想了想道:“訓庭若是哪日傷著了,我定然親手替你上藥。”

他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還是算了。”

有些地方,傷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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